夜色浓稠如墨,唯有远处几颗疏星在天际闪烁,勉强勾勒出荒原起伏的轮廓。 于骁豹端坐在马车里,车帘被风吹得微微晃... 秋雨连绵,岭南道上泥泞难行。那支商队在密林间穿行七日,终于抵达梧州地界。戴斗笠的跛脚郎中掀开帘帐,望见远处城楼隐现于雾霭之中,轻轻咳嗽两声,从怀中取出《岭南瘴疠考》,翻至夹页处??一张泛黄的地图赫然浮现,其上以朱砂勾勒出三处标记:一处在苍梧山腹,一处临西江支流,最后一处,竟直指广州港外海面的一座孤岛。 “果然如此。”他低声自语,指尖抚过那朵六瓣墨莲的轮廓,“他们把根扎进了海里。” 夜半,梧州城南一家破败药铺内,灯火微明。郎中摘下斗笠,露出于睿清瘦面容。他将青铜小印置于案上,与郑十三带来的残卷并列。两人对坐良久,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