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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房。
李瑕把那张家俘虏的衣领扯开,露出一个烙印。
洪德义拿着烛火凑过去一看,果然是蒙军灭金后给驱口烙的标记。
看这人的烙印浅了,该是有十几年了。
“哈哈,果然没错。”
洪德义笑着,站起身之际,却是突然一把拿下那驱口嘴里的破布。
“你是我脱脱兄弟的驱口?”
“哇……哇哇……”
“这是个哑巴?”
“是,一天到晚哇哇乱叫,我这才把他嘴堵上。”
李瑕应道,语气已有些不耐。
洪德义尴尬一笑,也觉得自己多想了,跟着李瑕回到大堂上喝酒。
推杯换盏之间,两人聊起来也愈发热络……“也真是折腾人,我说这哨站都搜过了,逃犯要躲肯定是躲在刘集,非要我再来搜一遍。”
李瑕放下碗,问道:“安答就没想过,逃犯真就在这个哨站里?”
“哪?”
“我。”
李瑕道:“我就是逃犯,我们杀了这里的所有人,扮成哨兵。”
洪德义一愣。
接着。
他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风趣!”
他笑得手里的酒碗都拿不稳,连忙把嘴凑过去吸了一大口,方才大笑道:“脱脱兄弟太风趣了,怪不得蒙古贵人:()终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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