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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睿越想越恨,更何况景铄的暴君恶名在外,天下苦之久矣。
自己若是杀了暴君,不仅算是为爱人报仇,也算是替□□道,为万民积福,说不定还能青史留名。
景铄听了:“这便是你们查出来的全部?”
侍卫跪地请罪:“微臣无能。”
景铄:“下去领罚罢。”
侍卫:“谢陛下赏罚。”
段云深被这两人语气没有起伏的流畅对话给震惊了。
……兄弟你老实说,你是不是抖,被暴君惩罚你还带感谢的?还感谢的这么平静。
而且,我觉得你已经查出来很多了?真相这不都出来了吗?暴君还想听什么?他本人还知道更多的内情?张睿来刺杀还有别的原因?还是有别的幕后主使?段云深脑子里要打结了。
景铄控制着自己的轮椅来到了奄奄一息的张睿面前。
一个坐在轮椅之上却仿佛睥睨天下,另一个趴在血污里。
景铄平静问道:“临死前可有话说?”
太医看起来只有进的气,没有出的气了,却拼着最后的气力咬牙道,“吾乃……替□□道……昏君妖妃……不得……好……死!
!”
段云深:??怎么还有我的事?“说得好。”
景铄听到这话反而像是开心一样,弯唇笑道,“朕等着自己不得好死的那天。”
张睿:“……呵……哈哈哈……那臣……便在阴曹地府等着……陛下……”
景铄对一边的侍卫吩咐道,“拖出去罢,生剥其皮,血肉送回张府,给他父母一个尸身留作安慰,也让他父亲张景之看看自己养了个什么东西。
至于皮嘛……”
景铄顿了一下,“用竹绷起来,做个人皮招魂蟠,挂到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坟前。”
原本仿佛死而无憾的张睿听到此话,就好像回光返照一般的瞪大了双眼,配着蓬头垢面一身血污,看起来就像是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他猛地向前挣动了一下,失去了双手的他居然强撑着一口气,咬住了景铄的龙靴。
用力之狠,这要是落在肉上,只怕要被生生啃下一口肉来。
近前的侍卫吓了一跳,立刻上去卸了张睿的下巴。
血水并着涎水一起往下淌,被拖出去的时候,张睿还在含混不清地骂着昏君不得好死。
景铄的龙靴缎面上留下了难看的血污,但是立刻就有宫女进来,擦地换毯,帮景铄换靴。
段云深刚刚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,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。
他系统哥哥~段云深大概是被吓傻了,第二天白天才反应过来之前暴君曾说的“朕以前爱吃佛手酥后来不爱吃了”
的话到底是哪里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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